伪变态受×一模一样双生子攻
陈光看上了对面楼新搬来的男人。
那人高冷漂亮像玉雕似的。
还是个聋哑人。
陈光很高兴,听不见好,听不见多好。
他瑟缩在阴暗又见不得人的地方,欣赏着那块玉。
终于下定决心近瞅时,被人一脚从床上踹下来。
那张漂亮的脸居然开口了。
秦斯栩蹲下拍了拍他,掏出手铐,“死变态,居然拿寄吧蹭老子,等着蹲局子吧。”
陈光害怕极了,他不想坐牢,只要不坐牢什么都可以。
这时门口又出现张一模一样的脸。
秦叙言疑惑,为什么他出去住一晚后,弟弟在床边拷了个光身子的男人?
“老秦!”
夜色昏昏,流安市刑警队门口,一个青年站在台阶上叫嚷了一嗓子,又加快倒腾了两下脚步来到个高个男人面前。
那男人听到自己名字被叫喊,脚步顿住,侧了张脸,正点烟的火苗蹿出,映亮了背着光的另一侧。
火光瞬熄,英挺面庞上那些倦意也随之隐去,叼着烟的嘴角斜了斜,有些流气又浪荡的面庞转身,看着朝自己奔走来的小赵。
双指夹住烟,一道白雾随着开口间缭绕往上,“叫你哥我干嘛啊?”
声音有些低哑,配着那脸简直就不像个正经人,可小赵依旧嘻嘻哈哈的,跳上前搂住他秦哥的脖子,“秦哥你咋想的,请这么久假?队长怎么就这么给你批了?”
秦斯栩没理会挂在他身上的小刑警,把烟换到了不会燎到肩上人的另一只手又吸了口才回:“那怎么办,我总不能不管我哥死活吧,他出事到现在半年了我就医院的时候看过他一次,再不去我爸妈要撕了我。”
小赵知道秦斯栩他有个哥哥,出车祸他也知道,但那个时候不是说没什么大事吗?怎么半年了还有问题?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方便再问,只好勾着他秦哥脖子把人带到街边小吃店里。
店里已经坐了五六个人,都是准备给秦哥送行的。
秦斯栩被拖到店里,一看这架势就笑了,“够了啊!我连省都没出,开车个把小时,你们这是干什么?”
小赵把人按坐下,剩下的人倒酒的倒酒,拿串的拿串,体贴的不得了,不知道的以为他要被调走了呢。
推开杯子里的啤酒,拿起桌上的果粒橙,“别!你们禁酒,我马上还得开车去我哥那。”
坐在他左手边戴眼镜的文静青年把桌上唯一的一瓶啤酒撤了下去,疑问道:“今晚就去?你哥那很严重吗?”
秦斯栩啃了口手里的串,眼皮垂了垂又扬起,带着点笑:“没事,他不是什么大问题。”
看出他不想提这事,桌上也开始热闹起来,聊起其他事。
一个稍胖的男人开口道:“我听我同学说,崇华小区那入室盗窃还没破呢!”
“啊?那案子不是年初就开始了吗?还没破?”
胖子擦了下辣红的嘴:“可不是,而且作案都没停,就断断续续的,一直到昨天又有新的。”
正吃着的秦斯栩皱了皱眉:“崇华是宁兴县那个崇华小区?我们市下面那个?”
胖子点头:“对啊,就那儿,怎么了秦哥,你有朋友住那啊?”
秦斯栩放下手里的串,擦擦嘴站起身:“我哥就住那,我先走,你们吃我结账。”
小赵一个跳步挡在秦斯栩身前,“不用不用,秦哥你着急就先走,路上慢点啊!”
现在也不是争这个的时候,秦斯栩只好把皮夹子揣回兜里,朝桌上朋友摆了摆手:“那行,下次我来,先走了啊!”
开车前他还给秦叙言发了条微信,问他在哪。
不用问也知道,现在八点多,他哥肯定在家。
他哥自从出车祸听力受损之后就不怎么爱出门,天天除了必要的事,其他时间都在家待着。
他的手机一直到十点下了高速才亮起,这个时间他哥应该要睡觉了,临睡前看了眼有没有要回复的信息。
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放开双手给他哥打字:“你收拾下,我到宁兴了,马上到你小区。”
发完又重新启动了车。
他来找他哥除了他父母的问题还有一个原因,他哥搬到这个小区才一个多月,昨天突然跟他说感觉自己被跟踪了,有个奇怪男人一直出现在周围。
他开始还想着是不是他哥因为车祸耳聋搞出心理问题了,毕竟现在法治社会,跟踪他一个高大男人做什么?
可刚才听胖子那一嘴,说不定他哥真被那个入室盗窃的人盯上了。
脚下油门踩的逼近限速,终于在十分钟内来到他哥家小区门口。
这老破小区秦斯栩还是第一次来,他也不知道他哥为什么放着市中心大平层不住,搬到这个犄角旮旯来,不过他不能问,他一问他哥肯定挤兑他,为什么放着公司不要,非在基层当这么久小刑警。
兜兜转转终于到了微信里那地址,秦斯栩把车倒进车位,站在楼下数了数,看到六楼灯亮着,微放下心,转身锁上车。
旧小区就是旧小区,六层全靠爬,但这对秦警官不算什么事儿,爬到楼层了气都不带喘的。
秦叙言端坐在沙发上,手机就摆在眼前茶几,跟秦斯栩一模一样的脸型五官明确表明了他们同卵双胞胎的关系。
周身上下只有气质不同,跟痞里痞气的秦斯栩不同,秦叙言的气质是内敛的,克制又散发书卷气,有一种浸在书香世家出来的味道。
此时他垂眸看手机的样子有些像译文的学者,下棋的名士,泼墨的书法家,反正是秦斯栩小时候很讨厌的好学生味儿。
平淡的眼眸被桌面上的手机点起亮,秦斯栩发微信让他开门。
从沙发上站起身,去给他弟开了门。
秦斯栩踏进他哥的新家一点都不觉得陌生,这跟他哥的旧屋装修的一模一样,刷白的墙,灰色的砖,客厅里除了茶几沙发就只剩几颗绿植,一点没必要的东西都没有,除了他哥那把古琴不在这。
要不是他哥住的地方在他出事前就这样,他一定会认为他哥心理出问题了。
换上他哥递来的拖鞋,秦斯栩不客气坐上沙发,还拍了拍旁边,让他哥也坐。
秦叙言先去厨房倒了杯水放在秦斯栩面前,然后才坐下,眼神示意他要说什么。
秦斯栩张嘴刚要说话,就看见他哥拿起了手机,好吧,他忘了他哥现在听不见了。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放下后手机亮了。
备注哥的聊天框显示一条未读:[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过来?]
秦斯栩:[你们这小区有个入室盗窃的一直没抓着,盯上你的可能就是他。]
他哥细微的皱了下眉心:[我的房子里没什么值钱的。]
秦斯栩抬头环视了一眼这个空旷的一室一厅,笑了下,还真是,贼来了都得楞,[贼又不知道你家什么样,你最近还是去住酒店,我在你屋子里住,顺便看看你说的跟踪是怎么回事。]
秦叙言不赞同的看了他弟弟一眼:[你住这不安全。]
秦斯栩朝他哥扬了下眉毛,嘚瑟的回:[我住这,谁不安全还说不定呢,说不定还能出个公差,跨县办个案。]
秦叙言见他坚持就不再说什么,只回衣帽间拿了几件换洗衣服走到门口套上外套。
秦斯栩也换上鞋,跟在他哥身后,准备把人送上酒店再回来。
就在外面关门声响起后,陈光才敢放开呼吸,刚刚听到男人笑声的时候他被吓的心如擂鼓。
陈光一直躲在卧室床下,一米八的实木床加上两侧垂下的床笠确实能把他遮的严严实实的,可要是这个房子里今晚有其他人在他的计划就没办法实施了。
幸好天热,他从这个人出门买菜撬锁躲进来已经躺了大半天,后背骨头都冰凉瓷砖隔疼了。
本来按他观察这么久,这个人应该在十点上床,那样他就可以凌晨爬出来,可今天怎么这么不凑巧,从来没来过客人的男人今晚居然有客人还是这么晚的时候。
陈光有些焦虑,肚子好饿,还渴,但是他现在不敢出去,他不知道客厅里的两个人都出去了,只能等床上人回来。
秦斯栩把他哥送进酒店,又开车回来,打开后备箱拿了行李,才慢悠悠爬上楼打开门。
行李箱就摆在客厅,掏出几件衣服就上浴室洗澡了。
对着吹风机捋了捋头发,秦斯栩有些懒散的眯了眯眼。
一下子休假感觉还怪轻松的,人一放松那些掩藏的疲倦就浮上表面。
瘫在他哥床上眼皮打架就这么睡着了,当了这么久刑警哪有什么认不认床的,累极了连床都不一定有。
床底下疲惫的陈光被这动静弄的清醒睁大眼,机会来了,再等等,再等等,不能着急,等他睡沉些。
一边揉着肚子缓和些胃,一边在心里安耐住自己急不可耐的欲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光觉得很久了。
他的肚子饿的叫了一声。
静寂的房间里显的他肚子的动静无比大,他不由屏起呼吸,然后才想起来床上这个男人是聋的。
深深呼出口气,捂住自己肚子觉得要再等一会儿。
秦斯栩的眼皮撑开了一条缝,他隐约间好像听到点什么动静。
就在他专心听时又没有了,眨眨眼又闭上,应该是他太紧张了,或者是外面树叶的声音也不一定。
可眼皮刚垂上又是一声,绵长阳响亮的咕噜声。
不是他,他没感觉肚子饿啊?
那声音好像来自床下。
这个想法让秦斯栩面皮绷紧,眼睛瞬间睁开,手掌揪住被角,随时准备掀被子起身。
陈光忍不住了,他好饿,他考虑过要等很久,所以带了面包,但是床底下显然不是个吃东西的好地方,还是得先把事办了。
于是他缓慢从床底下挪动,一直挪到床单垂下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掀起,观察了会儿黑暗的四周。
也不是完全看不见,窗帘没拉,不算明亮的月光隐隐能照出四周的轮廓。
探出头挪出半个身子,撅起屁股想爬起来,没想到错估了距离。
随着“嘶”的一声痛吸,他的后腰磕在了床架上。
然后他猛的趴下,注视着床上,见睡着的男人没什么反应才放下捂住嘴的手,揉了揉磕到的地方。
秦斯栩也被这一惊一乍的动静弄得震惊无比,这就是那个一直没被抓的贼?怎么看起来这么蠢?
他稍稍睁开一条眼缝,想看看那个贼打算怎么做。
陈光趴在地上,掏出口袋里的小瓶子,拧开之后怔愣了会儿,他没准备毛巾。
余光这个时候瞥见了男人床头的抽纸盒,陈光匍匐在地上,伸手把抽纸盒拽了下来抽了一叠纸握在手里。
秦斯栩看到那个人影来到自己床头时都想好了,把被子兜上去然后一捆,结果那个人就伸了只手上来,为了抽纸盒。
耳边沙沙抽纸声响个不听,秦斯栩掌心被子兜攥出汗了,这贼做案是真踩点啊,看样子都知道他哥耳朵有问题了,他倒要看看这个贼打算干什么。
陈光拿起沾满瓶子里液体的纸巾站起身,避开光站在男人床头,手有些颤抖的盖上去。
秦斯栩看见那黑影起身就闭起了眼,直到口鼻被湿润盖住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估计是乙醚那种迷药,他闭住口鼻,心中暗想,这贼竟然能弄到违禁品,看来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陈光心里暗数,直到数够数才把纸揭下来,床上人的呼吸果然浅了很多。
他伸手在男人面孔上挥了挥,看不到一丝反应才作罢,这下好了,这个漂亮的人今晚是他的了。
肚子又响了,陈光弯起身掏出床底下的面包,三两下撕开包装塞进嘴里,面包太干了,口也干,噎在了嗓子眼,陈光只好出去找水喝。
感觉眼前黑影不在了,秦斯栩才撩开眼皮,浅浅嗅了下鼻子上残余的气味,不是乙醚,也不是什么迷药的味道,他闻了点也没什么异样,那是什么?这个贼究竟什么来路,也不找财物,去客厅干什么?
这时门被推开了,那个人影走了进来,秦斯栩又闭上眼装作昏迷的样子。
陈光肚子里有东西就有点急别的事了,他先上前打开了一侧的床头灯,然后趴在床边欣赏起这张中意无比的脸。
昏黄的灯光下,更显的男人面目俊美,陈光伸出一根手指,顺着男人的额头,滑到下巴,怎么看怎么痴迷。
这个人是几个月前出现的,陈光就住在对面那栋,就是那么凑巧,晚上刚睡醒的陈光透过窗户看见了这套已经荒废了许久的房子重新亮起了灯。
一个清俊的男人打开了窗户,撞进了对面人的眼里。
陈光就这么看着这套房子装修,然后男人带着行李搬了进来,陈光感觉自己不受控的想一直看着他。
一开始只是隔着窗户看着,可用看的越来越不满意,他忍不住的想靠近他,贴近他,想触碰他,于是他开始跟踪他,了解他。
男人作息固定的吓人,陈光很快摸清了一切,还发现这个男人听不见也不能说话。
他的胆子更大了,在网上学了开锁,买了迷药,趴在了男人床底。
现在他成功了,他碰到了,这个漂亮的玉一样的男人。
秦斯栩被摸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他妈是个窃贼还是个变态?
但他还是忍着,他现在好奇这个人原本对他哥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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